(原神gb)无爱者/若你抛弃……
艾尔海森/给我❤️!(顾涌来顾涌去)(呜呜)
蛋是/形同陌路/“我后悔了。”
①私设魔术师/坏女人警告!!!
海哥过去捏造有/不喜勿入!
②混邪十五题【6】联动 @猫爷爱睡觉
(可以试试配合bgm盗爱者/香香)
我从来未曾相信爱情
你应当算是艾尔海森的半个学姐。
就算当初失踪百年,教令院也仅是将你的档案暂时封存,只等你去申请解封通过便可复学继续研修。
时隔多年终于重回须弥,你的申请很快审批通过,只等你收拾好物品回去继续读书。
你捧着厚厚一沓书和笔记,想着正好找个安静的环境独自待着,收心好好补补这些年遗落的知识——
双学位中的知论派部分由你负责,如果以后还想以双学位柯般荼(教令院博士后)在教令院行动的话,你就要保证每年至少发篇论文宣布自己还活着。
临近期末,图书馆最近人满为患,你索性叼着面包找了间空教室的最后一排窝着,然而就在你翻开书本的瞬间——
你又一次刷新了对知论派造词速度的认知。
……好么,短短几百间出现的的新词合计一下估计都能重新出两套书了,教令院的这些学者为了毕业还真是不择手段。
你叹了口气,认命地开始了无限重复并背诵的枯燥学习。
“我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学习机器……”
你自我催眠着,一边痛骂素未谋面的学弟学妹们一边头痛万分地在那些混乱的词汇中挣扎,相信如果现在给你一份古文你应该都能快乐地全部翻译完。
……
就在你学海挣扎时,尚且只是陀裟多(教令院学生)的艾尔海森偶然闯入房间,手中还捧着本书,显然此前并不知道这里有人。
“抱歉,打扰了。”
他嘴上说着抱歉,却在教室里毫不扭捏地找了个离你远些的座位坐下,大抵也是不想在图书馆人挤人,来这里讨个清闲。
不过本也不该扭捏,教室是共享的,你也只是借用教室学习,没必要仗着身份弄个什么清场。
你和艾尔海森就这么各学各的,相安无事地整个下午共处一室,晚餐你随便从背包里取出一份莲花酥应付了事,想着学弟应当会去食堂解决,未曾想艾尔海森也默默取出一份便携食物解决了晚餐。
……卷王。
你在心里默默给他下了评价,知论派的小家伙们不是卷王就是摆烂王,这个学弟明显是前者。
“……有什么事吗?”
前方学弟突然出声,或许是你的视线太过明显,他有点不自在地扭头望向你,与此同时也并未放下手中的笔。
——好漂亮的眼睛。
你被短暂惊艳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失礼,当即道歉,同时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挑起,试图更进一步了解这位本该形同陌路的学弟。
“抱歉……只是许久未归,难免好奇最近知论派内部风气如何,见学弟学习如此认真,又不忍打扰。”
你看到艾尔海森手中的书所记录的是沙漠的古文字,加之他身上那种冷静甚至冷漠的特有气场,你几乎可以断定他和你同为知论派的学者。
倒是另种巧合。
“你也是知论派的?”
艾尔海森显然有点意外,一方面是你的穿着并非教令院统一服装,另一方面是你始终懒洋洋的气息也与知论派的严谨有些搭不上边,他的角度也看不清你手中的书,因此真心实意地感到意外。
你点点头应是,从桌上抱起了自己的书本换了位置坐,却不主动凑到他旁边,而是在教室中央寻个离他近点,又更舒服的地方,重新铺开家伙事。
“这本书的作者还在教令院吗?”
你从书堆中抽出一本,讲的是古蒙德语和现代璃月语的异同,作者却是须弥人。
听听,听听,这写的是些什么话!
救命,这本书是怎么通过审核的。
你翻了全篇,只觉得狗屁不通,一时感觉知论派前途一片黑暗。
艾尔海森合上笔记,带着书本做到了与你间隔两个位置的座位上,伸手接过你手中的书,仔细查看后神色也不大好。
“他已经因为造假而被开除……这本书应当是审查不利未能销毁。”
你面无表情地取回书,泄愤似的将它压到了书堆最底下,决定明天就去找那个图书管理员的麻烦。
怎么能让这种书籍进入图书馆!玩忽职守,这就是玩忽职守!
“感谢万分,我知道了。”
你面上却仍是一派淡定,笑吟吟地道谢,见他在读的那本书似乎是你曾经整理编纂,又贴心地问他是否有疑问,你可为他解惑。
“……不劳烦,我很少碰到读不懂的书。”
他在回答完你的问题后就将注意力重新投入书本,就算听到你说要帮忙也并未转移视线。
学弟对社交不感兴趣。
你很快在心里简单勾勒出他的性格,严谨冷静,从容悠闲,不希望被束缚,不喜欢麻烦事,不喜欢和人类打交道,但是得益于他时刻清醒理智的头脑和高效率处理问题的能力,也能够生活得十分舒适。
真是有趣。
“这本书是我整理的。”
闻言,艾尔海森望终于分出视线看着你,适时地露出一点惊讶,翻看人名反复确认,终于屈尊降贵朝你点点头,将书页在你面前摊开。
“……辛苦学姐。”
你歪歪脑袋,将左手放在胸口,一只兔形仙灵在你们眼前逐渐凝实蹦蹦跳跳,你摊开右手,接住仙灵中掉落的书本递给他,正是他手中那本书的初版。
“一点魔术师的炫技,是我的小秘密。”
你露出一个的狡黠笑,用三两句话制止了艾尔海森即将脱口而出的问题,笑吟吟地将一根手指悬在他唇前,书本与此同时被递送到他手中。
那是你当初闲来无事跑沙漠去整理而得,初版和印刷版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初版的文字图案是你拓印而得,印刷却是仿照绘制,因此会出现细微不同。
但无论初版还是印刷版,这本书都称得上是系统而全面的语言类书籍。
……唯一可惜的就是由于文字特性,检索目录无法做到清晰明了,读者查阅时还要花费许多精力逐个图案与文字对应,实在可惜。
——不过如果你在旁边帮着翻译的话,进度应当可以快上一倍不止。
你指着他笔记本上的内容,将初版摊开给他看,告诉他这个图形的意义是“禁锢”。
你们从沙漠文字聊到赤沙之王的生平,又从古代文字谈及语言文字的在漫长时间中的演变。
对你而言最难一步就是谈话的开始,但只要谈话开始,你就能够很快找到让每个人都舒适的谈话方式,只是平日交流的人鲜少足够聪明,你时常会因向下兼容而困扰。
而艾尔海森却并非如此,他会质疑你的言论,也会听取你的建议,清醒理智,从不会被任何人影响自己的判断。
真是难得,你们聊的惬意畅快,以至于深夜方才各自收好东西归家。
最令人舒服的是,你们谁都没有约定下次见面。
不被时间约束,不被约定禁锢。
哈……希望能一直如此。(笑)
…………………………
你并不遮掩自己对艾尔海森的好感,以至于卡维都敢凑到你旁边嘀嘀咕咕地问你是不是对他的学弟有想法。
你但笑不语,却将桌上的枣椰蜜糖塞了一大块堵住他的嘴,笑着围观妙论派之光被噎个半死,险些因为一块甜品英年早逝。
“实在没事干可以去修宫殿,少学人家八卦,要烂舌头的。”
他就满眼难以置信地指着你“你你你——”了半天,最后拍桌而起丢下一句“修就修!”,愤然离去。
……妙门,妙论派之光怎么出了这么个傻子。
你头痛的揉了揉眉心,在心里对欺诈师心生敬畏——
能在妙论派念书那么久,真是难为她了。
“……看够了?看够了可以过来吃饭了,正好你学长给你空了位置。”
你叹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对着在旁边观望依旧的艾尔海森道,自以为隐藏很好的青年蓦然被你点破,倒也不尴尬,从容地做到了你的对面,一如既往地迅速用餐,只是到了你眼里,却怎么看都有几分局促。
你便轻笑着将自己面前分毫未动的甜品推给他,拿起桌上的书准备前往最近人流量变少的图书馆。
艾尔海森在你已经起身时才问你甜品怎么处理。
“吃掉或扔掉,我首先为我的浪费道歉。”
你摆摆手回应他,不出意外地没有听到后话。
…………………………
艾尔海森好像从来都不会出现扭捏害羞一类的情绪,倒不如说如果这种情绪真的出现在他身上,那可实在有够诡异。
即使自己的座位上出现疑似情书的信件,艾尔海森也只会冷静地打开查看,并未找到署名,随后环顾四周,确认送信之人大概率不在此地后准备找个地方丢弃。
你目睹全程,趁他不注意间接近到他身后,抬手缩手,轻易地从他手中抽出了那封信件,正反面打量一番,又笑着在他面前把它撕了个粉碎。
艾尔海森平静地注视着你,不问你为什么擅自处理属于他的情书,也不问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
“学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看吧,艾尔海森只关心会涉及到他自己的问题,旁人如何,对他而言从来都是无所谓的。
“我来送点东西——”
你笑着在他冷淡的的视线中朝手心吹了口气——
娇艳欲滴的紫色蔷薇自掌心绽放,碎纸屑纷纷而下,又在半空无火自燃。
“须弥蔷薇,须弥最常见的几种植物之一。”
艾尔海森偏了偏头,下意识说道,浑然不觉“最常见”“之一”几个字对一位试探性发出邀请的女性是何等的冒犯。
“哎呀……真是不通情䟊,想这样以后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哦?”
你也不恼,只是笑眯眯地将花随手丢在一旁,利落地转身出了门,重重脚步间却听得出显而易见的怒气。
艾尔海森在你走后默默拾起了被你随意丢弃在桌上的蔷薇,正准备寻个合适地方放置,却被骤然腾起的火焰烫到指尖,下意识缩回手,又莫名感到一点点可惜。
他并不承认自己捡起花枝的目的并非扔进垃圾桶。也并不承认亲眼目睹那朵蔷薇燃烧时他心中轻微地颤了一下。
十分微小,但确实存在。
火焰很快熄灭,桌上只留下黑色的花朵形态,艾尔海森转头从笔记本中撕下一张纸准备将剩余灰烬扫下丢弃,不料却在纸张触及花瓣时猛然察觉不对。
那黑色的并非花朵燃尽的灰烬,而是一朵有些萎靡的,在提瓦特从未出现过的……
黑色郁金香。
当然,艾尔海森当时并不知晓这朵花的名字,但他在某次你们重新探讨学术问题时偶然问起,从你口中得知了名称。
——若是生论派的学者看到这新物种大抵已经兴奋地跳起来准备发布今年的新论文,就算是其他派别获得,也能用这枝花在生论派的学者手中敲上一大笔。
毕竟你几乎可以确定在提瓦特再找不出第二顿黑色郁金香来。
……但是鬼使神差,艾尔海森并没有遵守原则将利益最大化,而是将这朵黑色郁金香带回家制成了标本,默默保存起来。
这是什么呢……
稀松平常之下藏匿着的,珍贵而唯一的……爱?
哈。
…………………………
“多托雷那边交给你了,快去快回。”
你从听到“放逐者”的名字时就感到太阳穴突突直跳,从尘歌壶里叫醒睡得一脸迷茫的欺诈师,让她收拾收拾赶紧起床,等下好亲自处理她自造的孽。
…………………………
艾尔海森为诓骗阿扎尔而使用了禁忌知识。
有趣的是,你本以为心如止水疯癫全靠演技的艾尔海森,却有一半的疯是本色出演。
禁忌知识的威力不容小觑,若非他在面对你时勉强冷静下来的态度,你几乎怀疑刚刚那一下伤到了他的脑子。
嘛,真是糟糕,堂堂大书记官先是被打晕,随后被如垃圾般随手丢弃,双手还被禁锢着,即使浑身酸痛也只能靠在墙角动弹不得,你歪歪头挑起他的下巴,却看到那对天蓝色眼眸边缘染上丝丝缕缕红线?
啊,明明已经狼狈至此,艾尔海森竟还有心思冷下神色去质问你不合时宜的出现。
——毕竟,方才还同他一起面对阿扎尔的学姐转眼间进入牢房现在他的面前……就算聪慧如他也实在难以理解。
“你为什么会在这?”
他神色莫名阴沉,被那双压迫感十足眸子锁定,即使是你也不免有点惊讶——哎呀,堂堂大书记官也会露出如此失态的模样吗?
哎呀,真是可怕。
你不答,只是笑吟吟地站在艾尔海森面前,一身华丽魔术师装束,黑色皮鞋鞋跟轻踩住他脚踝,左手按在胸前,张开右臂夸张行礼,高筒礼帽在鞠躬的大动作下依旧悬在你的头顶,直到你捏住帽沿摘下,才真正落到实处。
兴许是熟悉的魔术手段带来足够辨识度,艾尔海森眼中叫人难过的戒备散去些许,又如往日那般冷淡又沉默地注视着你所作所为。
“那么,亲爱的艾尔海森——”
脑海中传来事情结束的语音,你终于畅快地笑起来,将手探入帽中摸索,在艾尔海森的视线中看天看地,就是偏不看他。
“来见证本年度最盛大的魔术吧。”
那是——
雷神之心。
你当着艾尔海森的面,从高筒礼帽中取出了一枚新鲜出炉的雷神之心。
“啪!”
响指声起,艾尔海森身上的镣铐应声而落,他也不急着问你如何取得这般难得物什,反而揉着手腕问你是否受伤,说他方才闻到了血腥气。
你笑着说不严重,他却要求查看你的伤口,你鼓着嘴拒绝,艾尔海森便叹口气,头痛地揉着太阳穴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已经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破坏了本应有的秩序,大书记官却没质问你没谴责你,反而第一时间问你有没有受伤?
哈?
你笑得肩膀颤抖,在他疑惑而不认同的视线中用有点发抖的声音说——
“让我抱一下就好了……”
你后半句话还没说完,随即被拥入艾尔海森的怀抱,他任由你将下巴靠在他肩上,甚至纵容你揽住他后颈的手。
那个怀抱不算十分温暖,却足够令人安心。
“我最近真的好累。”
你轻轻在他耳边低语,在骤然爆发的声波中与艾尔海森一同失去意识。
他的心乱了啊。
临睡前,你模模糊糊地想到。
…………………………
乱七八糟的事件告一段落,你也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清闲,本打算明天约上欺诈一同蒙德度假,却在准备独自出门闲逛时遭艾尔海森堵了家门。
“……代理大贤者有什么事吗?”
左右今日已经无法出行,你索性将艾尔海森迎进家门,沏茶洗盏,捧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嘬,抱着靠枕坐在他对面问所为何事。
“……我想和你确认关系。”
嘴里的茶突然就喝不下去了。
你挑眉,收起随意姿态,放下茶盏认了真。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有与人共度余生的想法呢。”
你打趣般摆了摆手,放下杯子防止等下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大书记官呛到,正想着该如何说,艾尔海森却压低身体朝你微微前倾,这是他严肃且诚恳的表现。
“我是认真的。”
你迎着艾尔海森直白毫无遮拦的视线,突然就有点难以开口。
你垂眸自嘲地笑笑,不愿再对上眼睛,语调惆怅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
“……可我从来未曾相信爱情。”
从回到教令院的第一天起,你的脖颈上一直都戴着一条带锁的黑色颈带,从未解下。
有人问过缘由,你也只说是自己喜欢,如今却第一次在旁人面前拿出了钥匙,你笑吟吟地望着艾尔海森,一如你们初见时,你眨眨眼睛,缓声朝他问道。
“如果……我说我需要有人填补我的空虚,你能做到吗?”
你笑着用钥匙解开脖颈上的锁,黑色颈带随之落入你的掌心,你朝他摊开手,对艾尔海森呈现完全不设防姿态,任由他惊愕的视线停留在你喉前狰狞的疮疤,就算只看痕迹也能轻易猜出当面的伤势如何深可见骨。
艾尔海森的手指突然就颤抖了一下。
你看到了,于是将项圈放到茶几上,坐在原位笑着告诉艾尔海森你的经历使你难以相信他人,告诉他你并不理解如何去爱,告诉他你的混乱与迷茫。
“……我能做到。”
艾尔海森却全然无视你之后的那些话,突然从桌上抢去了项圈,扣在自己修长颈上,抓住你空着的那只手十指相扣,搂住你的后背让你倚靠在他的怀抱,一如那日昏睡前。
你于是无声露出恣睢笑容,将手中的小巧钥匙抿进口中,当着他的面吐出舌尖,钥匙诡异的在你的舌尖飞速融化成液体,被你咽入腹中。
……这是存在于沉默中的誓言保证,消失的钥匙意味着艾尔海森再无反悔余地。
这是一场名为禁锢的游戏,参赛者只有一名,并永远无法退出。
你知道紫色蔷薇的花语是什么吗?
是禁锢的爱。
你将一位极其自我而富有个性的人以爱为名束缚在自己身边,却装作浑然不觉,故作无辜。
你突然就感到兴奋异常,不由分说揽住艾尔海森的后颈扯着他低头,同他热情接吻,撕咬他的舌尖,又在唇瓣分别时,从唇角抿落点点血迹。
你用指尖抹去那点殷红,做出狐狸手势,随即指间血液浮空,在响指声后凭空燃起火焰,你浑然不惧,翻手间握住火焰搓揉,化作一支华丽的金纸玫瑰。
艾尔海森大抵正在思索你的魔术手段,几度欲言又止,最终却只沉默地抬起手为你鼓了鼓掌。
“……亲爱的大书记官,没人告诉过你这时候不该真的鼓掌吗?”
你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抓着艾尔海森的衣领将人扯过来推倒在沙发上。
“那应该做什么? ”
艾尔海森被你压住,仰头望着你,眼睛里闪过点狡黠的笑意,你便知道这人全是算计好,就等你主动出击迈出最后一步。
“作愛。”
你笑吟吟地俯身吻他的锁骨与胸口,吻脐侧与小腹,指尖划过腰窝与柔软内侧,艾尔海森的战栗怂恿你越发激烈的行为,汗珠从鼻尖滚落,你分明已经看见他眼里的讨饶与难耐,却还残忍地扼制他的欢愉,逼迫他无奈开口,叹息般断续地直言所需,又在你的低笑中红了耳尖。
长长呼气,你从靠背后扯出毯子盖在你们身上,抱着温暖躯体轻轻陷入睡眠。
……………………………
睡醒时已经入夜。
你抻了个懒腰,从沙发上爬起身,艾尔海森刚收到紧急通知匆匆离去,临走前还不忘给你披上毯子并留盏小灯。
如果是普通小姑娘,大概会为这些细节悄然心动吧?
但是客观而言,以艾尔海森的角度来讲,想做到这些其实只需要“去做”。
只要他已经动心。
你打着哈欠换了沙发套,坐在沙发中央盯着茶几发呆,玫瑰和金箔还就在桌上,刚刚还勤快的你却在此时突然犯了懒,揪着抱枕一动都不想动。
……等下让欺诈师来收拾好了。
你没什么心理负担地想到。
…………………………
知论派的期末考试结束,你磨洋工似的写了好几个月的论文也终于新鲜出炉,至于交上去后会不会被打回重写……
谢邀,你的论文是院长当面读的,边读还边问你是否考虑留在教令院长期任职,他们的贤者之位随时为你预留。
你礼貌地拒绝了这位学弟。
……
过几日还有场妙论派的期末考。
你提前通知了欺诈师做准备,自己则偶尔出行,偶尔与大书记官在家里胡闹一通,悠闲异常。
须弥教令院的妙论派学位并非你亲自考取,你只是用这身份在妙论派充当学姐……倒也不能说你对妙论派的知识毫无贡献一窍不通,偶尔考几次小测试应付一下上面还是没问题,只是你仅负责知论派的学位考试,叫你以妙论派的柯般荼身份去考期末……那可就糟糕了。
你和艾尔海森的相处模式表面来看似乎没什么变化,除却偶尔牵在一起的手与房间里传出的不可言说声音,你们平日里似乎依旧还是那对卷王学习搭档。
不过你很少再去图书馆,也几乎不再主动约艾尔海森出门用餐——
你最近沉浸于新奇魔术手段,先前对大书记官蓦然涌起的兴味此时已经消耗殆尽,脖颈上新换的白色颈带始终无法适应,在你和艾尔海森之间明晃晃地直言曾经的“坦诚”与“直白”。
如果就这样,一直这样下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再无任何波澜的平淡生活——
啊……索然无昧。
你在那刹那间感到烦躁非常,决定不再磨蹭时间,当即和欺诈师换了位,叫她找个理由远离教令院和须弥城,避免碰到艾尔海森,自己却开始整日窝在壶里无所事事,懒怠进行任何脑力劳动。
左右闲的要命,你索性折磨阿圆帮你造了一件又一件家具,几乎在短短半月内翻新了大半个尘歌壶。
再度交接身份,欺诈师一边对你浪费木材的行为指指点点,一边却摸着华丽的却砂木书桌爱不释手。
哈,这个矛盾的家伙。
你翻了个白眼,抽身离开尘歌壶。
…………………………
并不意外,当你回到须弥城的住处时第一时间被艾尔海森发觉,他平静地走进你的房间,问你旅途是否一切安好,你不答,沉默地透过那双眼睛去看艾尔海森,去看教令院,看须弥。
……或许你们到此为止才是最好的。
你感到头晕目眩,有点恍惚。
说实话,你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断续式发疯已经是常态,脖颈上难以适应的颈带也让你感到时不时的窒息。
你不喜欢白色,更不喜欢白色的颈带。
那……到此为止吧。
“我们结束吧。”
你突然抓住了正准备转身出门的艾尔海森,毫不犹豫地开了口。
你不惜一切追求浪漫,却比任何人都要理智。
要不然,为什么负责知论派知识的人是你,而非更擅长操心术一类的欺诈师呢?(笑)
“……我不同意。”
艾尔海森张了张口,很快调整好声音,面色如常地否决了你。
只是可惜,你的通知从来都不准备征求同意。
“但我想我有资格知道你会说出这种话的原因”
艾尔海森似乎有些猜测,不知是否准确,但你猜应该不准,不然他就不应该再开口才对。
“爱情不过是多巴胺与肾上腺素带给人类的错觉。”
“我从来未曾相信爱情。”
你单手撑头朝他笑,脑袋不时点点,用肢体语言表达对自己话语的无比认同。
“艾尔海森,你知道黑色郁金香的花语是什么吗?”
艾尔海森不知道,但他不想让你说出,因此扭头欲走,像只鸵鸟般只要听不到就当从未发生
——堂堂大书记官,怎么就落得如此狼狈境地呢?
啊,是因为多巴胺与肾上腺素吧。
你乐不可支,笑着将本该消失的钥匙放到他掌心,迎着他慌乱而抗拒的视线,亲手撕裂曾经他自以为心照不宣,你却从未答应过的的誓言。
“是永远的优雅,与无法禁锢的神秘。”
你拍了拍手,掌心出现绿色光团,与此同时脚边一颗颗草种子迅速探头,满地咕叽咕叽的小东西挤来挤去,有点莫名可爱。
“那么——”
艾尔海森心头一紧,顿觉不妙,回身怔怔望着你,分明直觉在尖叫着不妙,他却无可抑制地想要朝你伸出手。
“告辞。”
你将雷勾玉丢入掌心那颗草种子,激化反应漫天炸开破碎,艾尔海森朝你飞扑而来意图制止,却到底慢了身为魔术师的你一步。
你在绚丽光幕中消失踪影,仿佛从未来过。
这是今年初,第一场魔术表演。
却上演在被你亲手抛弃的人眼前。
…………………………
艾尔海森在你消失的地方站了许久,才恍惚地回到自己家中枯坐。直到这时他才惊觉这么久以来你总是突然出现在他身边——
而他几乎没有任何能主动找到你的方法。
……
被抛弃了啊。
特立独行自我至上的艾尔海森第一次体会到近乎绝望的无措。
他突然想到那把钥匙,和那条项圈——
艾尔海森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颈,然而空空如也。
谨慎如你,又怎么会忘记它们呢?
魔术的本质是转移注意力,那条项圈不知何时悄然无踪,钥匙则在激化反应时融化破碎,并无任何痕迹。
艾尔海森盯着黑暗一言不发,直到眼球遍布血丝落下生理盐水,他也只是浑不在意地擦去,继续沉溺在漆黑的沉默中。
被彻底抛弃了。
艾尔海森,真是可笑。
?期预告:
“……什么情况?”
你回壶里时,欺诈师正委屈巴巴地缩在房间角落,见你进来立刻扑过来和你要贴贴,你只得反应迅速地搂着她的腰接住对方。
“被大风纪官揍了……!”
她缩在你怀里和你大声诉苦,还挽起袖子给你看手臂上的擦伤,抽抽搭搭地谴责风纪官这种莫得感情的物种。
“……他的直觉非常敏锐。”
你大抵猜得到她做了什么,不能说是完全咎由自取,只能说是有一半活该。(笑)
但那又如何呢?你就是护短怎么了?
“嗯……那我帮你,你去挑战一下?”
你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人,挑战什么也不必多说,左右是大风纪官先伤人,你们都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
“……好。”
——欺诈师不承认自己对这种高难度挑战充满兴趣,但她在你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爬起了身,从茶几底下抽出一个笔记本准备进行一个算计的大动作。
“帮我换个容貌。”
你摘下教令院的帽子,懒洋洋地软在懒人沙发中惬意地享受阳光。
赛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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